不朽

晋洪 楼诚 瓶邪
🌟好看的小哥哥 ‖ 养娃&脑残挖坑hhhh

食罪荆棘(七)「删改版」

原版被屏蔽了(谁敢相信我当年写的尺度有那么大x 我自己都不信hhh)


柒- 暑伏


  
  偷渡客一共是十六人。两个日本人从登记之后就直接被带走了没有回来过。剩下的人被分开关到不同的牢仓里。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分类放在档案室里。
  被带到六十九号仓的有七人。
  阿果攥着掌心芽衣在船上递给她的随身喷雾,手心里都是汗,一路上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被带到不同的牢室,铁门打开的时候,隐隐可以看到阴影里有毫无生气的眼睛睁开,视线穿过走廊与她对视。有胆小的姑娘尖叫出声,随即有强壮的狱警厉声呵斥。
  阿果被带到走廊最尽头的一间牢室。身后高大的狱警打开单独的一间牢室,攘了她一把,示意她进去。阿果抬脚就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后的铁门被合上,门锁上的绿灯闪烁两下变为红灯,然后黯淡下去。
  监牢里陷入阴森的昏黄中。
  
  “狱长,单独一间。”
  “看好她,我一会就到。”
  
  阿果知道泰国有关偷渡的法律不是很严格,只要不携毒,一般就算被抓到也最多是遣返,所以当同学提议说假期可以坐亲戚阿叔的船偷渡到泰国玩的时候,阿果当即兴奋的同意了。
  同船的除了两个不同系的同学,还有一批香港人、一个黑人姑娘和两个日本的女孩。阿果是日语系的,很快就和两个日本女孩攀谈起来,其中那个瘦弱的皮肤很白的小姑娘叫宫本芽衣,去过泰国也会一点泰语,阿果包里有很多小零食,一路上在潮湿的船舱里阿果一直不停地分零食给芽衣,问她泰国好玩的事。
  船被拦下的时候阿果还在睡觉。芽衣爬起来,贴着船舱听了一会,披上衣服叫醒了阿果。
  “我们的船被逮住了。”芽衣看着睡眼惺忪的阿果,“那些香港人涉嫌携毒,我们可能有麻烦。”
  阿果大脑立刻当机,慌慌张张的爬起来要出去,被芽衣一把拉住。
  芽衣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两瓶已经磨掉标签的喷雾,有些迟疑。因为撕掉了标签所以 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一瓶是oc(防狼喷雾),但是即使是另一瓶,效果应该也无伤大雅。芽衣把其中一个小瓶子递给阿果:“他们一会要收你随身的东西,一定要把这个藏好,找到机会就跑。”

  然后就是分别被带走,搜身、审讯、甚至还有身体检查。阿果再也没有见到芽衣。

  
  高晋很难压抑这种奇怪的心情。
  血型结果是hh。h抗原缺乏非分泌型。
  他知道这其中有很大可能是心脏配型能够成功的,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落空了,那么自己将再一次陷入无限循环的寻找中。他可以等,可以一个一个找,但是洪先生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他无法确定。
  高晋仔细在手表上贴好信号屏蔽,抬步走向电梯。
  要给他使用的心脏,高晋一定要亲自检查了才行。
  
  尿骚味,血腥味,呕吐物排泄物,还有潮湿的霉气。阿果蜷缩在角落里几乎崩溃。
  床边的水泥地上有一大块红黑色的污迹。她侥幸的想,也许明天就会被放出去。她已经没有胆量去想如果出不去会怎么办了。
  
  突然铁门在死寂中发出巨大的声响。灯光中是一个挺拔高挑的身影。
  阿果尖叫一声向后缩去。
  那个身影用手帕掩住口鼻,微微皱着眉,用好听的声音嘱咐了身边人一句什么,其他人就都退出去了。整条走廊都寂静着。阿果看着那个眉眼冷清的男人走到近前来不由的向后缩了一下,握紧了手中的喷雾。
  “我是这里的狱长。”男人的声音出奇的好听,只是干净得不带半分感情,“你们涉嫌偷渡贩毒,你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吗?”
  阿果颤抖的声音问:“那我还能回家吗?”
  男人的眉眼冷厉得带着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感觉:“你认真配合我们调查,我能保证最后会把你送回家。”
  可不保证把你完整地邮寄回去。
  
  阿果跟在高晋身后,整条走廊只有他们两个人。
  走廊的尽头就是监狱的出口,多日未见的阳光显得温暖亲切,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笼在狱长的身上。
  
  阿果几乎不忍下手。但是如果这时候不下手,可能就再也没有下手离开这里的机会了。
  只剩下十几步的距离了。
  阿果终于狠下心,抬起右手,声音略微发抖:“狱长先生。”
  
  高晋转身的瞬间大量气味奇怪的喷雾涌入鼻腔。他立即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凭感觉和声音捉住试图绕
  
  开他冲出去的姑娘。
  “放手!我没有贩毒!我要回去!”阿果尖叫着挣扎,但是高晋的手像铁环一样箍住她不松手。随手一拧就把阿果制服,用膝盖磕倒在地。
  挣扎中阿果碰掉了手表上的屏蔽器。
  
  洪文刚还在奇怪今天大半天都没有听到高晋的声音,是不是把手表摘掉了。
  突然耳机中传来他熟悉的阴沉磁性的声音,伴着女人叫喊得沙哑的哭声:“你不听话,那么我只能按照我的方法来办事了。”
  洪文刚深吸一口气,起身从衣架上摘下外套。
  
  闻声而来的狱警一泰瑟枪电倒还在挣扎的阿果,抽走她掌心的喷雾,把她拖回牢室。
  阿梵看到狱长的脸色略微苍白,试探着问了一句:“狱长?”
  “我没事。”高晋回答得时候声音有些虚浮,他轻轻晃了晃头,“给她挂上液体,看好她,别出乱子。我先回去一下。”
  
  此时已经是无数块尸体的芽衣不会想到临死前自己的手里攥着的才是oc。至于另一瓶交给阿果的喷雾究竟是什么,大概只有高晋知道了。
  
  哑巴连车还没停稳洪先生就抬手开了车门。
  普甸迎上来,用不标准的粤语打招呼:“洪先生。”
  洪文刚努力使气息平稳,缓缓的开口,是生疏的泰语,来的路上在脑内反刍了无数遍:“狱长今天带回来的人,女的,最近和他有接触的。带我去见她。”
  
  阿果躺在束缚带固定的床椅上,两只手挂着不同的点滴,电击过后的麻痹感还存在着。模糊中她看到面前的铁门轰然打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身上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洪先生,就是她。”普甸伸手指向阿果。
  洪文刚手中的枪几乎和普甸同步,指向束缚椅上的阿果。
  阿果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记忆是那个男人黑洞洞的枪口,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洪文刚很久没有这么不冷静过了,他在扣动扳机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误会了什么。
  他不自主的退了一步,突然耳机里就传来一声压抑又勾人的叹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洪文刚几乎忘了自己是单向监听,那个名字就呼之欲出的停在唇边,他慢慢的平息下气息,转身看向普甸:“狱长在哪。”
  一旁收拾尸体的阿梵看了普甸一眼,接话答道:“楼上狱长的套房里。”
  “出去等我。”洪先生丢了一句话给哑巴,自己转身夺路而出,手掌紧紧攥着蛇桑木手杖雕花的手柄。
  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沉重的喘息。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但是似乎那人的手在颤抖,几次都没有打着火。接着打火机被砸在墙上,清脆一响。
  洪文刚脑内一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高晋无论多么的暴躁,愤怒,从来都是安静的,无声的。狼一般。砸东西永远不是他会做出来的动作。洪文刚意识到,高晋现在遇到了麻烦。可是偏偏这具身体这这般的累赘,不能立即到他身边。
  那一刻,洪文刚突然莫名的无比渴望成为一个正常人。即使只是为了多见他一刻也好。
  但是洪文刚没有心思去细想这些。那个念头一闪而过。


  耳机里传来对方的指节咯咯作响的声音,接着是一拳打在坚硬物体上的闷响。
  喘息声越来越重。
  洪文刚恨自己不能跑得更快。手杖一下一下和脚步协调的踏在地面上。
  他送的手杖,138厘米,最适合他身高的长度,温润高贵的蛇桑木。此时洪文刚攥着手杖就像抓着他的手。他在心里默念,再等一下,等一下就好。
  他的喘息和耳机中带着叹息的喘息声一声一声重合。
  终于,洪文刚的食指按在那冰冷的指纹板上,面前的大门徐徐打开,仿佛洞开了一个世界。

  他的人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桌子边缘,力气之大,手指几乎陷进桌子里去。
  
  “出去。”
  他背朝着他,压抑着喘息和欲望,冷冷的说。
  “转过来。”洪文刚匀着呼吸,汗水打湿头发,他努力平和的说,“没关系,转过来。”
  
  强撑着的那个人几乎是完全靠着双手才能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洪文刚看得到,掩饰不了的,他的脖颈泛着异样的嫣红色。
  洪文刚毫不迟疑的走过去,虽然累得步子有些不稳。可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上一次他要他松开手杖接受他,他不肯。
  这一次,他自己松开了手杖,他知道,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帮得了他。
  


  

(这是删减完的版本。本来写的比较详细,在这一节后面有丰富详细的描写。我之后整理成图放wb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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